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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帝二世]量体裁衣(上) AU



一篇脑洞产物,我只想多写写二世穿西装的样子,应该两更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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伦敦逐渐冷起来了,到了秋天又呈现出正连载的《双城记》里雾都的样子,男人裹紧风衣,整理着围巾,想把自己埋入夜色里。可即使在这座城市,让人忽略这样气质的人,也不是容易的。男人留着长发,皮肤苍白,面色总归有些病态,眼睛眉角却很柔和,他从领口到裤脚都是一等一的考究,三件套像是长在身上。能穿成这样的人,伦敦仅有百位,但男人瘦薄的身材又把他和那群贵族分开了。

这个身影走进一条暗巷里,驻足片刻,敲开厚重的门。

开门的老人微微鞠躬:“君主埃尔梅罗二世,晚上好。”

“晚上好。”

铁门在身后关闭,Lord被带入昏暗的室内,桌子的烛光里人们投来些许差异的目光,背景里小提琴声音填满了人们悉悉索索的间隙。

“您请先坐。梅尔文先生还有三分钟就结束演出了。照旧威士忌?”

“是,谢谢。”

侍者拿走大衣和围巾后,这位男人一下像是脱了力,肩膀颓下来,脸几乎是要低埋在桌子上了,如断线木偶。



小提琴声音停下,掌声零散。这是萨维尔街的私人俱乐部,仅仅只有从业者和一些长期主顾被允许进入。台上的提琴手梅尔文则是这家俱乐部的拥有者,也是伦敦上流社会最优秀的信息收集者。

萨维尔街从影响英国的穿衣礼节到现在的百年时间内,其影响力已然不局限于衣物了。裁缝从身世显赫的主顾口中得到的信息,成为了社交场合的硬通货。百年前他们会得到加官进爵的预告,或是政治格局的剧透,这一派用深蓝色绣帕,那一派着黑色袖口等。某个波拿巴来过,纳尔逊来过,贵族来,想成为贵族的人也来。于是制衣人不再是一个匠人,他们成为了关系权力带中的纽扣。

信息差额换取财富积累,技艺与人脉世代相传,萨维尔街形成了十二个门派,而每一个掌管着都被这个圈子成为“君主”。

喝着威士忌的十分颓唐又俊美的男人,就是这十二个君主里最年轻的一个,为了纪念他的师傅,他请所有人一定要在他的称呼后加上二世。



“我说,韦伯,你怎么了?”

黑色长发的男人这个时候才把贴在桌面上的头抬起来,看着这位神采奕奕的银发男人,顶级损友梅尔文,叹了口气说:“你还记得伊斯坎达尔吗?”

“你说那个你魂牵梦萦了十年有余,说好了要环游世界后来找你,但是一直没出现的男人?”梅尔文拿过侍者端来的琴酒,抿了一口,脸上一点儿都没有为朋友担心的意思。

“喂,”韦伯忍住不去翻白眼,埋怨道:“不要这么直白啊。”

“怎么?难不成你今天终于收到信笺,信里还夹着婚礼请帖,表示你正式被甩了?”对方佯装了大惊小怪的神情后,嘲笑着耸肩。




十年前,韦伯都还只是这一大场游戏里的学徒,潜心在诺吉利门下学习制衣技术。没有人想到他能成为君主,这小子,家世三代,口袋里一个子儿都没有。社交没有金钱,怎么可能建立关系?穷小孩买不起社交门票——一件像样的西装,即使是做给自己,也会苦于材料和时间。

但一位雇主改变了这些,那个赤色头发的男人像一阵雷电一样到来。人们传言纷纷,这个自称伊斯坎达尔的人,不知道他是哪个国家的王储,还是大洋彼岸的暴发户,只知道出手阔绰,举止出挑,说着要征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,以礼节以气度。

虽然这时已经没有多少空闲的大陆,但尚未有人能说自己见识过这世间万象。Old Money想看笑话,New Money想找英雄,而韦伯,则在酒会端着盘子,被耀眼的光吸引而去。

他在这个男人在阳台小憩的时候溜出去,语无伦次地表达为他定做西装的想法,或者根本不是西装,而是对他发表的打破陈规旧俗,交通文化,不以占有为征服目的等等念头的崇拜。

“小子,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
“韦伯,韦伯·维尔维特,诺吉利的学徒。”

“我乃伊斯坎达尔,按照你们的语言是亚历山大。”男人郑重地介绍了自己,随即问,“你几岁啊。”

韦伯愣了一下,心想这都什么问题:“19岁。”

“哎哟,要先长高三十厘米再说啊。”两米高的大汉突然揉了揉他一头乱乱的毛。

“先生,你是,什么意思?”

“小子,我正在招募一支探索世界的队伍。但,我现在并不能保证这征途是安全的。”

“我愿意!”

他毫不犹豫地说,即使对方并没有问。

伊斯坎达尔笑起来:“小子,我喜欢你这样!可是,这场旅途不是给一无所有的人准备的,这是把金银当碎土,把安逸换危险。不是你的心力不可,而是我,不想要在这个堵里加上你的安危啊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他说的没错,赌局是给有赌注的人准备,而他只是个小人物。

看到少年低下的眉头,壮汉突然拍他的背:“你是裁缝吧,不如这样,你帮我制作所有服装,传统的新式的,面对世界任何文明,任何场合。即使你不能陪伴我,你也助我看这世界。”




这份订单改变了诺吉利地位,下滑的名声得以发扬,也改变了韦伯的命运。

订单从开始到完成需要至少八周,伊斯坎达尔不会在伦敦久留,韦伯被破格从助理升到了裁缝,保证订单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。

他们本是完全不同的人,但在这几周内一起出入餐厅酒吧,在伦敦闲逛,韦伯也查阅地图,准备出行资料。到了晚上就熬夜赶工,纠正助理的错误,加班加点做衣服。

他一边想要在规定时间内将订单处理完,一边又想,如果慢一点,他会有更多时间与伊斯坎达尔在一起吗?

衣服终归是要做好的,最后一次见面时,韦伯问:“你会再到伦敦吗?”

“会。”

“好。”

他没有说,我等你。他想着,在这时间的海洋里,他不过是这个男人路过的一小片岛礁,哪里有回访的必要。

之后隔着数月会有一封信来,说是信,不如说是路线图,草草记录了在哪里,将要去哪里,再没有别的话语了。




“他回来了。”

“什么?!”梅尔文的惊呼声引来了些许目光,但他毫不在意,“来给你破处吗?”

放在平时君主是要生气反击,但今天他只痛苦的皱眉,“但他并不记得我了。”丧气地垂下头,说着,“他直接走进来,说要做衣服,要快,三周内要。”

“你回答什么?”

男人把脸埋进了手里,抓着头回想着,却恨不得把记忆删除掉:“我愣了一会儿,说‘要加钱’。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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